Quora类社会化问答社区浅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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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心驱使人类了解、探索、解释这个赖以生存的世界。

< ">人类文明经过数千年演变，经过了认知革命、农业革命、科技革命，才走到今天。在这个发展演进过程中，『提问-解答』是了解这个世界最重要的方式之一。

< ">从自问自答、你问我答，到你问所有人答。这个过程就是从个人到一对一问答，到一对多问答的过程。后来直到Quora的诞生，一个新的机制出现了——多对多问答。多的软文推广人协作编辑一个问题，而其他人从不同角度、层次回答问题。这就是社会化问答社区的诞生。

< ">先从社会化问答社区的三大组成要素说起

< ">社会化问答社区有三大系统。这三大系统形成有机的一体，相辅相成，如同齿轮一样咬合密切，共同运转起社会化问答社区这个庞然大物。它们分别是贡献系统、社交系统和评估系统。

< ">贡献系统是问答社区的骨骼，是问答社区最核心的组成部分，由公共编辑的问题、答案组成；

< ">社交系统是问答社区的皮肤，让问答社区呈现良好的面貌，连接起各个组成部分；

< ">评估系统是问答社区的血液，促进整个机体良好运转，由读者的操作构成，如upvote/downvote等。

< ">01 贡献系统

< ">社会化问答系统的核心是共享/协作知识贡献，在本质的层面来说，与维基百科一脉相承，都依赖于用户的自发知识贡献，在单一话题范畴内的分享与协作。但维基百科是一种线性递进/积累式的，众多人在单一话题内，持续的贡献与改进。而社会化问答系统如Quora，则是呈现出在一个话题下的多样化、多角度的列表结构。

< ">Quora在社会化问答社区整个机制中，最大的创新是引入了公共编辑制度，让贡献系统除了『问题』、『回答』以外，产生了第三种贡献，即公共编辑制度。

< ">而公共编辑这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功能，也许是整个社区中最被低估的功能之一。它起码起到了两个作用：

< ">1）提升问题质量；

< ">2）延展问题的普适性；

< ">这样使得Quora与百度知道类的问答网站有了区别，Quora向左，成为多对多的高质量问答社区，百度知道向右，成为多对一的点对点个性化问答社区。

< ">除此之外，在贡献系统中，『答案』的产生机制，也值得深究。

< ">社会化问答系统有两个核心主体，内容和用户。更多的用户意味着更多内容，更多内容又能吸引来更多用户，但如果用户中优质内容的贡献者较少，相反，生产的内容质量整体偏低，这就会导致用户流失，内容减少，进入恶性循环。

< ">上图是开放社区内容成长的一个基本回路。

< ">对于社会化问答系统来说，内容产生的链条是这样的。用户在一个线下或线上的场景中被唤起疑问，从而来到社区中提出问题，社区对这个问题进行分类、衡量后，推送给有可能回答的内容创作者。一部分内容创作者提供了解答，而一部分内容创作者则参与了问题的编辑。

< ">那到底有哪些因素会影响到用户的创作行为呢？

< ">最大的影响因素可能是用户有没有输出内容的能力，像是知乎著名大V张公子、葛巾大神、失败学曾博、大师兄朱炫。当然现在知乎支持/鼓励用户上传短视频，希望能借机降低内容创作门槛，同时赶上短视频的风口，这使得文字输出也不算是一个门槛了。

< ">同时也有可能是社区的文化，悟空问答挖去知乎的头部三百大V，还是没能把产品引上正轨，大V在那里没有受众，任你写三千字还是五千字都得不到认可。

< ">如果这样思考，那就太散乱了，要换一种更全面的思路。系统化一点思考，一共有以下四点会影响用户的创作行为。

< ">1.基于组织环境的影响因素

< ">2.基于个人特征的影响因素

< ">3.基于网络特征的影响因素

< ">4.基于心理动机的影响因素

< ">这里要说明一下，这个不是我原创，我只是收集并加以二次整理，这来自于《社会化问答社区中用户知识行为的影响因素研究》这篇论文，我个人是比较赞同的，在众多看法中，这种说法是相对全面且自洽的。下载链接我会放在公众号（ID：张小四儿的产品笔记）的评论区里，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去读一读。

< ">总之，影响用户回答问题的因素是多样化的，但各个因素对社区的影响大小不同，在各个阶段的重要性也不同。

< ">02 社交系统

< ">如果说Quora是社会化问答社区的始祖，定下了该类产品的核心形态、推出了有开创意义的产品机制如投票、公共编辑制度、实名制、邀请回答等。那么知乎就在Quora奠定的基础上做了增量式的改进，让整个社区更包容、也更繁荣。

< ">其中影响最大的应该是『社交系统』。

< ">内容输出可以说天生就是兴趣社交的土壤，我从知乎、微信公众号上都有认识一些好朋友，如果没有这些内容平台，死宅如我，恐怕永远不会将社交的触角延伸到这么广的范围内，也从来不可能和陌生人热情的聊天超过3句。

< ">社交关系链是普通用户在一个平台上最重要的资产之一。

< ">我听过许多人吐槽微信，吐槽微信的笨重，不灵活，不可靠。但几乎没有人能因此放弃微信，你在这里沉淀了所有的关系链，怎么走？你走了，你的朋友会跟你走吗？就算你的朋友跟你走，那你的客户呢，领导呢。

< ">知乎让广大的用户之间结成了一张巨大的关系网。普通用户同大V之间是单向的，我关注葛巾，但葛巾不会关注我。但普通用户和普通用户之间产生双向联系，我关注路人甲乙丙丁，他们也关注我，闲聊几次，竟然也能成为朋友。大V之间也互相关注，结成了大V之间的小团体，互相点赞，互相宣传。

< ">有了这些关系链，用户粘性就有了。

< ">03 评估系统

< ">评估系统是一个反馈回路，包括正反馈和负反馈，让社区健康运转。评估系统包括了数据和算法。

< ">说到这里我想提一下快播王欣曾经说过的技术没有价值观。当时快播庭审，朋友圈几乎都在关注，大多数朋友都被这一句话震到。很多人隐隐不赞同，却又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 ">这个说法很流氓，又很强大。

< ">A应该砍树，但是却砍了人，上法庭的时候，法官问，『你怎么砍人啊？』，A说，『是斧子要砍人的，都是斧子的错，可是斧子又不知道砍人是不对的。』

< ">技术是斧子，是工具，被掌舵的人操持着控制产品航行的方向。斧子虽没有价值观，但樵夫有。

< ">评估系统的核心是一种算法，将用户行为（在这里就是用户的upvote/downvote等操作）和其他数据作为输入，同时将用户权重、内容权重作为输出，作为对用户/内容排序的依据。正如上例所说的，算法虽然没有价值观，但产品有价值观。

< ">产品将推崇的价值观作为正反馈，将不鼓励的价值观作为负反馈，通过算法体现在产品中。

< ">以知乎为例：

< ">正反馈操作：赞、感谢、收藏、分享

< ">负反馈操作：踩、没有帮助、举报

< ">这些用户操作体现了知乎用户的价值观取向，什么是好的内容呢？即用户喜欢、对用户有帮助、用户收藏、甚至愿意分享给好友的内容。什么是坏的内容呢？用户不喜欢、对用户没有帮助、垃圾广告信息、黄赌毒、敏感zz信息。

< ">知乎用户的价值观取向决定了整个社区的价值观取向，同时知乎又通过对产品机制和评估系统进行调整，反向作用于知乎用户的价值观。

< ">两个迥异的发展方向

< ">近两年互联网的风向非常有意思，在15-16年，是消费升级的年份，而从16到现在，则是消费降级的年份。

< ">前面的年头造就了米家的智能家居、网易严选、得到和一些线下连锁餐饮品牌。而最近的消费降级造就了快手、拼多多、趣头条这几个巨头。

< ">风向变了吗？难道是经济真的已经到了这么不景气的地步？

< ">近几年经济的确不景气，有多不景气呢？大家可以看一看知乎和微信公众号问题上的风向，早些年号召男性买买买的时候，那时候说的可是买包。而近些年号召男性买买买来示爱的文章，说的已经是几百块一只的口红了。

< ">甚至可以看下面这个在知乎上热度极高的问题，看到『怒怼』、『拽』、『柜姐』这些关键词，我想着怎么也得是个奢侈品专柜的柜姐吧，可是高赞答案几乎都是奢侈品的化妆专柜，放在商场一楼的那种。

< ">但经济不景气并不是我们讨论的，从消费升级变为消费降级的根本原因。

< ">根本原因在于，消费升级和消费降级的产品，面对的根本不是同一群用户。消费升级兜售给中产，消费降级兜售给三四线城市用户。快手的月活已经破亿了，一线城市的朋友们你们可以看一下身边有几个朋友是在玩的？下载注册一下可不能算哦？

< ">所以严格来说，并不存在所谓的『消费降级』，消费一直是在升级的，只是一二线城市市场西安网站制作公司太饱和，竞争太激烈，失去了诞生新巨头型产品的土壤。

< ">具体到内容消费这个领域，我们可以看一下德勤的一份研究报告：

德勤&网易：2017内容消费升级研究报告

< ">我们已经看到快手、抖音如何用多元化的内容形态改变我们的生活，知乎、即刻们如何对内容体验进行升级，得到、喜马拉雅们如何对消费进行升级。

< ">内容消费升级的本质是，内容体现整个群体的价值观、寄托情感、同时建立关系连接。

德勤&网易：2017内容消费升级研究报告

< ">这份报告显示报告16年底三四线城市的用户占到了整个互联网用户的接近百分之五十，而一年半后的今天，我们看到快手和抖音在三四线城市和广大农村摧枯拉朽的下沉之势，就可以明白这个数据应该早已超过50%。

< ">而这超过50%的在过去十年中主流互联网中没有声音的用户，驱动并且将继续主导近几年的消费升级。

< ">因此，在社会化问答社区也有两个大的发展趋势：

< ">知乎向左，代表了面向一二线城市用户的社会化问答社区，同时表达出一二线城市中学生、中产阶级、城市白领的价值观、审美品位、立场和利益诉求。

< ">悟空问答向右，代表了面向三四线城市和农村用户的社会化问答社区，同时间接表达出他们的价值观、审美品位。至于立场和利益诉求，在整个群体表达能力稍弱的情况下会呈现什么样的状态，或者会不会有直接的呈现，这个我持保留态度。

< ">说到悟空问答，这个在今日头条体系内不算成功的产品，我觉得它可能误读了消费升级的含义。

< ">悟空问答脱胎于今日头条，作为今日头条战略级产品，应该朝着国民级的问答知识社区发展。这样的产品不仅要考虑头条的资源状况、竞品知乎的发展状况、自身的禀赋等等。悟空问答的流量几乎都来源于今日头条的导流，这就导致了初期的用户品质并不高，起码不能跟知乎/Quora从邀请制起家时相比，而初始用户决定了整个产品的调性，这些用户就是在把悟空问答当做新闻App来用，问答是什么，他们其实并不在乎。

< ">那在这类用户作为主流的情况下，悟空问答去正面刚知乎显然是不明智的，无论是创作者还是普通用户，都没有动机要迁移到悟空问答。而基于这类用户的反馈机制，对知乎上迁移过去的优质创作者也是不友好的，因为用户的预期显然只是要看看故事、八卦，没有要了解所谓更大的世界。

< ">互联网产品的第一步是有共情，了解目标受众的场景和核心需求，再提供优质的产品化的解决方案。那悟空问答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可能就是认真考虑下这些用户的阅读诉求是什么。也许作为一个分享经历、经验的产品，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 ">最近内容领域出现了一场大地震，各位应该都注意到了。

< ">继前一段时间知乎被下架后，今日头条等四个新闻资讯产品也被下架整改，同时抖音和快手都被约谈后整改，内涵段子被关停。

< ">互联网产品还是不要组织太过重的线下用户运营；

< ">算法推荐只能是辅助，以算法完全代替人工审核这件事儿，在近几年不会有了；

< ">内容产品要有价值观。体量变大以后，就要承担该承担的社会责任。

参考资料

1、《开放内容社区成长之动力研究》图书馆学研究2013.17马骏；

2、《社会化问答社区中用户知识行为的影响因素研究》哈尔滨工业大学金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