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为孟醒:硅谷创业有何不同?

时间:2021-03-20 | 标签: | 作者:Q8 |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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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孟醒在新浪创业举办的新创课活动上的内容分享,由新浪创业贺超整理,PPT已获演讲人授权发布。

孟醒分享了他在麻省理工读MBA期间创业的经历,做的是和Face++相同的人脸识别项目,而且还比Face++还早两个月。在创业期间,他把创业当做竞赛和考试一样,拿了很多奖项,另外也拿到美国很多最好加速器的Offer。在大学时期对于创业最大的感悟是创业就是说服所有人,说服这件事做成功了,创业就成功了。

在这家公司被亚马逊收购后,他加入了世界上最大的博彩公司Caesars任亚太区互动娱乐业务负责人,帮助这家公司在中国推广互动娱乐业务,同时也分享他在这期间对游戏行业的观察体会。这个时期他发现,CEO光会说服还不够,还要先人一步做正确的事,以及能够很好整合渠道和战略资源。

在谈到中国和硅谷创业有何不同时,孟醒谈到三个词,创新、视野和刺激。中国创业公司CEO往往不缺创新能力,但底下的团队缺乏执行创新的能力。正因为中国本土市场足够大,造成中国创业者一生下来就缺乏全球视野。在中国创业者和投资人圈子之间壁垒降低,造成中国的创业者波动性更大,在国内创业会更加刺激。

最后孟醒认为未来中国和美国虽然有区别,但是会慢慢趋同,趋同过程中越来越多美国的创业经验和投资逻辑都值得借鉴。另外越来越多科技主导公司有可能会获得更多回报,或者在下个创业热潮里面可能会占有主导地位。

以下是孟醒演讲实录整理:

感谢大家来参加新浪创业新创课,今天我演讲的主题是《都是从0到1,北京和硅谷创业的经验不能照搬》。

先介绍一下我的过去,大学本科毕业之后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香港摩根大通投资银行任职,负责亚太区科技领域的投资并购以及IPO项目,参与项目金额超过600亿美金。在投行任职期间,离创业其实是相对比较远的,因为那时接触的公司绝大多数是将要上市或者是体量相当大的公司。

如果从0到100说的话,我在投行接触的公司实际上已经到了80或者90的阶段。但是当时我和其他做投行的人不太一样,我对这些公司是如何完成从0到1的过程非常感兴趣,在交流的时候也非常享受。

但是公司做到这个规模以后回头讲当初的故事其实很容易,但是你很难清楚当初真正的原因,哪怕是随机因素选择的结果也能把这个故事讲通。

其实绝大多数你能讲通的逻辑中间都有分析和判断。当时认为一个成功的创业来自于你把所有的事都想清楚了,在纸面上能把量化和非量化的分析都做到了,能做出判断,其实这是有理可寻的。

离开了摩根大通以后,我来到美国去麻省理工读MBA。麻省理工是科技氛围非常浓厚的学校,在美国最主张科技的两个学校,一个是斯坦福,另外一个就是麻省理工。

麻省理工做了很多支持创业的事情,其中当时麻省理工有个比赛叫100K,这是全美最大的创业比赛,奖金是10万美元,基本上全美很多优秀创业公司都会参加,从这个比赛中跑出比较著名的有全球最大CDN服务商Akamai公司,Akamai是这个比赛1998年的冠军。

在学校里面我们最容易接触到的创业途径就是参加学校的辅导。然后我就发现学校给你灌输的概念是,创业是可以量化的。什么意思呢?我们参加比赛,什么是比赛?比赛一定是有排名的,排名一定是评委排的。

对于没有接触过创业的人来讲是很有意思的事,因为给了你目标,当时只要能拿到冠军的就觉得特别自信,如果拿不到名次,得不到正面的反馈就觉得还需要努力,或者是说哪儿做的不对。

当时我感觉有点不对。不对在哪儿呢?那时候创业这个事情越听越像考试和竞赛。但我认为创业不应该有人能够真正评判你的对错,除了你自己以外,没有人能比你更懂这个行业。

另外我认为创业也不应该有排名,不应该分出一二三。但那个时候没有这样的体验,当时就觉得我创业只要有理可寻,能满足一些指标就可以了。

我当时快毕业的时候,当时已经在很多创业比赛获奖了,下一步开始申请美国最好的加速器和孵化器。现在大家都听过美国比较领先的孵化器比如Y Combinator、500 Startups,当时在国内还没有像现在这么大的名气。

那个时候在美国对这些加速器也没有什么排名,但是在2011年DFG做了个美国加速器排名。那时候我就把这个排名里从1到15名的加速器挨个申请了一遍,按照考试的方式把创业继续往前走一步。

当时中国人团队很少有真正能进到美国最好的加速器里面的,我们比较幸运的是,我们拿到了在这加速器排名里面比较多的offer。后来我们选择一个在芝加哥的加速器,叫Excelerate Labs,后来这家加速器与TechStars合并了,现在叫Tech Stars Chicago。这个Tech Stars Chicago和YC加速器应该是现如今最好的两个加速器。

这张图如果大家看仔细点,红衣服的人就是我。2011年的时候我们公司为了做宣传,做的很多比较有意思的讲程序员好玩的故事。大概意思讲的是女程序员遇到问题了以后很多人去帮忙,而男程序遇到问题了以后只能干坐着想,没人帮忙。

当时这个图在人人和微博上转发了大概100万次,但这就是我们当时的一个环境,可以看到每个公司就一张桌子,多了可以坐六个人,少了可以坐两三个人。

美国的加速器大概会给你3个月的时间,第一个月就是让你把所有缺点和不确定性亮给投资人和合作伙伴,让他们来对你进行评判,指出各种各样的问题,然后你再来重新组织你的思路和架构。

第二个月孵化器会帮你找各种各样的人,比如HR、财务、知识产权等大咖来给这些可能是第一次创业的创业者讲课。

第三个月孵化器就做一件事,做一场很大的DemoDay。我当时路演是在芝加哥最大歌剧院,歌剧院分上下两层,台下总共坐着400-500个投资人。

然后你有个10分钟的演讲,为了这10分钟的演讲我们大概练了一个月的时间,每天完整的背三次,每一个句子,每一个词、每一个包袱、笑料和PPT上每一页的要点,加速器导师都会和我们一起去反复修改,所以在一个月之内关于我们项目的这个故事我大概讲了300次。

进到加速器下一步该做什么呢?进到最好的加速器其实并没有用,进来以后要在这个平台去说服别人。加速器只不过给你一个平台和机会,让你能够和大家分享你做的是件什么事。所以我当时就觉得创业的核心是说服所有人,说服投资人,说服合作伙伴,说服创业者来加入我们。说服这件事做成功了创业也就成功了。

我们当时做了一个用图像识别做人脸识别的项目。今天国内有两个对标公司已经比较有名了,一个叫face++,一个叫SenseTime。我们当时做的是同一件事情,我们做的时候比face++还早两个月。

当时以色列有个人脸识别的公司叫Face.com,它是当时全世界做人脸识别做的最好的公司,它在2012年的时候把这家公司卖给了Facebook,后来这个API(,应用程序编程接口)就下线了,然后大家都在找新的合作方,我们就趁着这股热风就上线了。

对于创业的我们来说,当时对于战略的考虑几乎为零。我们并没有考虑说这个公司未来能做多大。

做了这个项目以后我发现几个问题,当时Face.com帮我们谈了几个项目,我们什么都没做就接了数千个开发者,这数千开发者中有大部分人是不付钱的,或者只付很少的钱,绝大多数还是创业者。

另外你要做一个选择,你是面向大众开发者的服务,还是做定制化服务。如果你想做一个定制化的我们可以服务于很多大的手机厂商,比如三星、华为等等,或者硬件的提供商AMD等等,很多当时都是我们的合作伙伴。

但是这样做项目的方式行程一个非常漫长的流程,你的销售团队要参与进入,技术研发做出Demo,到做真正的接入服务,还需要各个部门的协调、合规等等,这个流程是个一年的过程。因为当时我们团队人很少,所以不可能同时做很多项目,这么在美国做的话很容易把这个项目耗死。

在那个时候能做实时人脸跟踪,并且能在昏暗的条件下,人脸旋转60度以上还能看出人脸检测其实是非常酷的事情。很多人聊到的时候觉得好,他会说让我们想想能干什么。这也是有问题的,技术太超前、定制的时间很长,我们虽然花很多时间和人力做这个事,但是增长却非常缓慢,因为接项目要一个个地去接,所以这个事很快到了天花板。

当然最后这家公司结局还是不错的,去年9月份亚马逊对公司完成了收购,现在这家公司支撑亚马逊个人相册的管理,以及亚马逊所有跟视觉内容业务。

我离开这家公司以后,加入了一个世界上最大博彩公司叫Caesars。它在全世界有51家赌场,拉斯维加斯31家赌场有1/3都是它的。它除了在赌场以外有一个业务叫线上互动娱乐。这部分业务是很有先见的业务,就相当于我们在国内玩的棋牌游戏,类比美国的棋牌游戏和美国的老虎机游戏。

你可以花钱买虚拟币,你可以通过这个游戏挣或者输掉虚拟币,但是不能兑换真钱出来,只要不兑换真钱就不涉及博彩。其实挺难想象,一个老虎机游戏在线上玩,但是挣不到真正的钱,只能花钱赚虚拟币。用户下载后打开就可以玩,玩得过程非常简单,就按一个按钮。

这款游戏2010年年底在FaceBook上线,那时候的FaceBook还都以农场游戏为主。2011年在iOS上线,2012年成为了整个苹果所有应用里面收入第二高的应用,这么一款游戏当年获得1.5亿美元的流水。

顺着这个逻辑我们在这家博彩公司工作期间又投了四家公司,现在有非常多的类似博彩游戏进入到了美国APP收入前50的排名。今天美国APP收入前50的公司有5款都是我们收购的类似于之前场景的博彩游戏公司,去年这些游戏大概做了7亿多美元的流水,以及4亿多美元的利润。

我当时就想为什么这种游戏能成功?其实这款游戏并不是很独特的,看起来既好模仿又简单,但是抄袭我们的游戏里面只有1/10能达到我们的流水额。

我总结造成这样的原因是我们做的早,当时没有人做这种主题的游戏,即使有人做他的游戏也特别糙,没有人做过画质像我们这种清晰度、很漂亮的动画视频老虎机游戏。

如果你能卡住时间点做正确的事情,而你还比其他人做的早,这件事似乎更容易让你成功。

我加入Caesars这家公司以后做的是回到中国把这家公司的产品推广出去。

上面是捕鱼达人2的界面,捕鱼达人2是相对比较简单的画面,第一个做到月流水8000万的游戏。当然月流水过2000万的游戏只有三款,但是它做到了8000万。

这款游戏是触控科技做的,北极光创投投资的。据说触控科技内部也在研究,当触控第一次拿出这个游戏给北极光创投看的时候,北极光说这也叫游戏?其实大家反过来想,后来捕鱼达人能够达到这么大的收入,对大家来说都是很震惊的事情。

这是微信上的第八款游戏叫天天德州,是德州扑克的游戏。德州扑克是我们认为的核心的市场,我在Caesars的时候有个世界上最大的德州扑克比赛,我们努力地往国内去推广。

国内的德州市场其实非常小,我们测算了一下所有德州扑克游戏的DAU(日活跃用户数量)加在一起也就是十几到二十万,用户集中在博雅和联众两家公司。线下德州扑克玩家可能有100万人。

天天德州上线第三天的时候就做到了大概100万的DAU,而博雅和联众的DAU非但没有下降,反而上升了。也就是说天天德州这款游戏只用三天时间把市场教育了,把整个德州扑克线上市场规模扩大了五倍。

做创业这件事情先人一步固然很重要,但渠道和战略资源整合比先人一步好像又难了一点。当时微信只是上了这么一款很小众的游戏,其实微信人群还都不是德州的潜在人群,但是一下子却把线上德州市场拉这么大,上线第一个月的时候天天德州就过了1000万月流水,这在游戏领域是个非常恐怖的数据。

离开Caesars这个公司, 2014年我又做了第二家公司叫知图科技。这家公司一样是做图像识别业务的公司,与之前做的业务不一样的是,我们不输出技术,只是做了个广告的平台。

我们去挖掘线上的图片,然后把图片信息分析出危机公关选中证至诚好吗来,去配比合适的广告,用合适的方式和合适位置进行展示。

举个例子,在微博上有的广告主希望在所有出现范冰冰的图像旁边都有他的图片,之前不能这么定向,只能通过百度关键词来完成。现在我们可以把定向生成在范冰冰的嘴角,然后放个泡泡,自动生成一个广告语。

有意思的是,我们在中国和美国各做了一家技术类似的公司,可比性非常强,在稍微不同的时间点,发现起步做这件事有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所谓意料之外的事情就是我们今天的主题,中国和美国创业思路上有什么不同。

第一个是关于创新的思考。在创新这件事情上,其实国内的公司饱受诟病。我们一直说以创新为主,但是往往在商业模式上创新力又不足。

为什么会创新力不足呢?最后归结到人的问题,因为人本身创新力就不足。人为什么创新力不足呢?最后归结到教育上,中国教育体系上并没有鼓励去创新。

我觉得有一定的道理。我是读完高一去的美国,美国和中国教育其实我是都受了。

我有一个很深的体会,这是最近上映的两部电影,一个叫《幻体》,一个叫《超脑48小时》。《幻体》是老年人年纪大了,就是把他脑子植入到年轻人身上,让他回到青春做了很多后悔没做的事情。

第二件电影左边的年轻人是一个特工但是他死了,但是他脑子里有一个关于罪犯的记忆,然后把这个记忆植入到老年特警脑子里,根据年轻特工死前记忆去破这个案子,两个电影都是关于大脑移植的事情,很有创意。

我是1999年初中毕业,我记得当时高考有一个作文题目我印象特别深刻,题目是“假如记忆可以移植”。

这是很让我反思的事情,我们中学生都会考这样的题目,这还说我们对创意不认真吗?

我1999年去美国读高一,到了美国拿到了第一本英文的教材,上课讲的内容是用文学的方式解释圣经。其实它打了一个擦边球,因为在美国的课堂不准讲宗教,只是包装了一下,但我们考试还是讲的圣经里面的故事。我觉得这是个例,但从侧面反应,我们通常的概念对于中国教育制度一棒子打死是不对的,在很多领域还是要看个人。

做计算机视觉有三大会议,而CVPR是三大会议中最大的一个。这个会是在2015年9月7日到12日,在波士顿召开的。CVPR这个会聚集了计算机视觉和图像识别领域里面全世界最强的人。

2015这个会去了3000人,这个空间非常小的会场中,我只要抬头基本都能看到中国人。

大会所发的22个文章样本中,我截的图画红圈的是有中国人参加的学术论文,只有5个是没有中国人参加的论文。

在最前沿的学术领域其实已经是中国人在主导,我觉得原罪回归到教育和民族本性上来讲是很不对的。但反过来一个事实,创业者确实存在趋向于在不难的和没有创新力的方向去创业。

我觉得解决一个很超前的问题或者创造性的东西,这个难度非常高的,难的问题不是一个人,而是需要一堆强人协作才能解决的。

我第二次创业感触很深的是,强的创始人不一定能招到强的中层员工或者下层员工,相对来讲招到合适的人比在美国难度大很多。

我第一次在美国创业的时候,旁边的团队都很短小精干,5、6个人的团队,每个成员之间差距都不是特别大。可以是整个团队从Google或者一线公司出来创业。

但在国内我们看到的现象是,特别牛的人前面带着,底下是一帮教育和职业背景和前面带头的人差距非常大的人。所以这样的团队就很难解决创新的问题。

我觉得最核心原因是,在中国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创业者要么选择拿钱当领导去创业,要么安安稳稳在企业里面做。选择把创业当成一种生活方式的人在中国很少,所以很难存在创业团队里面都是高质量的成员。

上图这是苹果的广告语。大概可以理解为在美国选择创业的人都是可以轻松的自我认可,不会在乎其他人的眼光。

但在国内大家看待创业和在美国会有一些区别。创业这件事情本身已经是一件相对来讲是违反正统的事情,如果我在创业团队里面还不是负责人去做这个事情,那对我风险控制是巨大的。我作为优秀的人去创业团队去打工,作为一个核心管理层,但我又不是里面最核心的人,需要我们承受的压力是非常巨大的,对这种压力是极强的恐惧。

造成的结果是什么?很多公司CEO很强,中间是断层,基层执行的员工素质更差。给CEO造成管理成本非常大。

CEO做决策的时候更加慎重,尤其你做一些前沿科技事情的时候,CEO本身是技术出身,但是你又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你所擅长的研发领域,而你还要花相当大的精力去做管理,所以对CEO的要求极强。

关于视野话题,我想分享两个案例。

在手游的发展过程中我们看到,2012年是手游的元年,2013年手游开始爆发,2014年手游行业基本是红海,小公司很难再爆发。

除了非常少数公司走出海这条线,还是有很多公司往国内市场上杀。诚然出海有各种各样的障碍,但我认为国内游戏公司的执行力非常适合出海。

因为我当时做游戏的缘故,我和国内收入前20名公司CEO都聊过出海的话题,后来我发现这20个CEO里面至少有10个人连海外App Store账号都没有,他连看没看过海外游戏是个什么样,而其中大部分却喊着要出海。

另外喊着出海却没有出海的创业者源于他们心中的障碍。中国的创业者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认为海外市场跟我们无关,出海是件好高骛远的事情。

反过来在海外很少有公司上来就只盯着眼前的市场,除非是特别垂直领域的社区或电商只对本地化服务进行定制服务,绝大多数公司想着说我们在做一件改变世界的事。

举一个例子,这是一家以色列公司叫face.com,以色列有民族的必然性,天生就要往外走。

face.com从2008年开始做,做到2012年只用了4年被Facebook收购,一共只有13个人,10个人在以色列,3个人在美国。

从研发人员的技术来讲和他们科研水平来讲是一般的,但是他们拿到FaceBook这单以后就有了极强的供应和数据量,有了这个以后真的能跑得比同行更快。

这个归结于他们能在早期时候可以跑出去,他们早期并没有把眼光只盯着眼前的市场。相对来讲这种国际化的视野绝大多数中国创业公司是比较欠缺的。

为什么中国创业者没在开始就有国际化视野呢?因为本地市场足够大,所以他认为把本地市场做足就够了,相对于在其他的国家本地市场不可能支撑公司发展,中国本地市场大确实是很幸福的。

而本地市场大又是把双刃剑,好处是市场足够吃,坏处是限制视野。

另外就是我们选择探索商业模式的时候也有局限性。过去抄袭商业模式的公司非常多,因为靠执行力就够了,没必要做新的商业模式,我们有同样的模式在小市场已经得到验证,小市场在海外市场把它做大就足够了。创业者都讲投入回报比,这个投入回报比算起来更划算。

造成的结果是中国互联网公司都崇尚执行力上至上的文化。CEO要不断推进和提高团队执行力,其实反过来第二次印证CEO素质要更加全面。

他又要花时间对这些能力没那么强的人管理,还要保证这些人执行力很强,CEO任务又非常重。

关于刺激。

创业是很刺激的事,很多人创业是为刺激这件事去做的。

我拿了一个波形图为例,可以理解为人生就是一个波,上下浮动的状况。

你如果在一个公司里做打工或者做一件网络营销业务事情,你的人生相对来讲平缓上升,只不过有的人斜率更大一点或者更平一点。

创业者希望波动更大,波动更大好的时候更好,差的时候更差。但是绝大多数今天的人来讲,差是有一个地平线,最差的情况下我不会到街上要饭,但是对应上限越大对于我们价值越大。

我们永远追寻大的东西,我在第二次创业的过程中发现比在美国更容易实现。

在美国创业论资排辈的现象非常强,你是创业多少年的人,你有多少创业经验,做了什么级别产品,对应的应该是天使投资人圈子,还是和一线人和二线人投资人的圈子,这个划分在美国非常明显。

在国内,一飞冲天的可能性比在美国更大,每天大家都经历波动,突然可能是一个不正常就出现飙升,第二天马上可能又掉下来。

我记得刚回国参加一个创业者朋友的生日party,这个朋友刚做了一个公司,这个公司坦白讲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特色,就是一个社交产品。当然他搞这个party,我发现好几个大的投资机构高管都出现在他的party,比如华兴资本的董事总经理等等,在美国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通过这样圈子之间壁垒降低使得会造成人的波动性变大,我觉得一句话总结在国内创业可能会更加刺激。

最大化创业的波动性,取决于CEO素质更加全面。

我个人感觉相对在美国创业,中国CEO要比美国CEO发挥的价值更大,对公司的影响力更大。

当然CEO是广义的概念,有两个人承担一个CEO工作这样的公司也有。但是我想说的是从VC的角度看,我觉得在国内评判一个公司的话会更加重对于创业者和CEO本身的判断。

各位创业者愿意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具备这个能力,如果发现自己有,那么恭喜你会走的比较顺利,如果你没有具备这样的素质可以去培养自己或者找人去替代你,这个不丢人,但是一定要换的。

当然如果说最后你不相信国内的套路,你认为创业应该完全按照美国的套路来,上来就有国际视野和思路,你可以完全认可自己是个奇葩。我觉得你长期来讲一定会有成功的那一天,但不是今天,因为今天的大环境不允许你走的太张扬。

最后我说一下我是今年3月份加入的顺为资本,由于我的工作经历我如今主要看人工智能、智能硬件、机器人、大数据和生物技术这几个前沿的领域。

我深刻的感觉到,下一代在中国的创业里面,中国和美国虽然有不同的区别,但是慢慢趋同,趋同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可能会越来越多经验和投资逻辑可值得借鉴。

所以我觉得越来越多科技主导的公司有可能会获得更多的回报,或者在下一个创业热潮里面可能会占有主导的地位。

最后再次感谢大家来参加新创课,谢谢大家。

问答环节:

Q1:能否分享 Face.com当初找到并说服FaceBook的技巧?

孟醒:用徐小平说过一句话很对,创业是过去你整个的人格积累。Face.com创人和扎克伯格都是犹太人,Face.com的创始人在两三个月内参加了30-40个的犹太人活动,他们也不是出身于犹太贵族的。有个活动就面对面遇到了扎克伯格,聊起来你在耶路撒冷的房子在那儿,然后顺着聊建立了好感。

Q2:商务拓展有没有什么方法论?

孟醒:我的方法论是,去事先判断哪些人跟我身份和背景类似,我去跟他们聊成功率会非常高。另外如果我不适合做这件事情,用我的招聘能力和影响力来弥补BD能力的缺失。

Q3:中国和美国加速器的区别?

孟醒:我觉得有很大的区别,在美国绝大多数一线的加速器他的负责人可能是大的精神领袖,也可能是小精神领袖,可能是成功的创过业,在投资领域也非常强,而这个人是全职的,不是挂一个牌子的。

此外我认为加速器如果多了一定会趋同,不管你的品牌有多好,为什么你的加速器比另外一个品牌好?加速器的品牌很大程度上是挂在个人品牌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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